在土家族聚居的古丈县酉水沿岸,罗依溪的故事流传已久。故事里,酉水曾困这条青龙,江底的它把金角化成神剑,盼着有人磕九个头救自己;而顺酉水赴任的府台,贪心一起,在“献九头”的谜题里,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深渊。
府台刚见那对神剑时,眼睛都直了——悬崖上两道霞光蹦出来,神剑金闪闪的。他“喜出望外”,忙催船夫靠岸,派家丁去拔。家丁使尽浑身力气,神剑连根都没动。府台凑近一瞧,崖壁刻着“献九头”三字。他倒好,仰天大笑:“莫说献九头,九十、九百个,本府也舍得!” 这话一出口,贪心和狂妄全露出来了——为抢神剑,压根没把生灵当回事。
家丁们跑到两岸村子,赶了猪羊牛,砍了九个脑袋,血淋淋往神剑前一摆。可神剑还是纹丝不动。府台眼一瞪,杀机顿起:“畜牲的头不管用,拿人脑壳试试!” 当下抓来五个童男、四个童女,就要挥刀。这时候,他的残忍简直扎眼——为把神剑弄到手,连孩子都不放过。
可酉水不干了!瞬间翻腾咆哮,浪头比山还高。府台吓得直接瘫在地上,连滚带爬往神剑前凑,拿脑壳当鸡啄米,一下接一下磕头求饶。刚才还凶神恶煞,此刻怯懦得像只漏了气的皮球。也巧,磕到第九下时,天打雷劈,大雨倾盆,神剑“吧啦”掉地上。原来,这神剑是青龙的金角变的——玉帝早说过,谁给青龙磕九个头赎罪,青龙就能回大海。青龙等了一代又一代,刻了“献九头”,把金角化成剑,就盼有人救它。府台这一磕,虽说被逼的,倒真把青龙救了。
展开剩余60%府台捡了神剑,乐颠颠上船。可一阵狂风卷过,他官衣掉水里了——里头还装着大官印呢!没官印,还咋赴任?府台脸都黑了,眼瞅着水面冒出个小岛,官印沉下去的深潭后来叫清印潭(也叫青鱼潭)。他心里头那股强盗劲儿“腾”就起来了:“一不做二不休!” 船开到会溪坪,他盯上溪洲铜柱的铜帽,还有数不清的方孔铜钱,一股脑全搬上船。贪心这东西,一旦冒头就收不住,府台早把刚才的惊险忘光了,只想着多捞一笔。
结果呢?半路上狂风更猛,船里货太重,浪头又凶,“哗啦”一声,船翻了!贪心的府台连人带船沉进酉水,落个舟覆人亡的下场。倒是青龙,得了自由,带着金角回大海去了。雨过天晴后,两道霞光变成彩虹,架在酉水两岸。
再看罗依溪的来历:插神剑的地方叫剑潭口,府台落官印的滩涂,本来叫落印滩、落衣滩,后来村里大多姓罗,慢慢叫成罗依滩,村子也跟着叫罗依溪。
府台这人,贪心是根烂骨头——见了神剑就挪不开眼,为占有啥都敢干;残忍得像把刀,对童男童女都下得去手;怯懦藏在骨头里,遇着酉水发怒,立马磕头装孙子;最后还贪心不足,盗铜柱、搬铜钱,把自己往死路上推。一步一步,全是性格里的恶在驱动,结局早注定了——再贪心,也守不住不义之财,反倒把命搭进去。
青龙呢,被困江底却没放弃希望,用金角化剑、刻字等救,透着股韧性和智慧。它等了一代又一代,终于等到府台这九个头(虽说府台是被逼得),重归大海。这一捆一救,也藏着土家族故事里的因果:作恶的遭报应,向善的(哪怕被动等待)得解脱。
故事传到今天,府台的贪婪和结局,还在警示后人:贪心像个无底洞,填不满,还会把人拖进深渊;而青龙的等待,也让人体会到,哪怕身处困境,盼头还在,希望就不会灭。罗依溪的山水,就这么静静淌着,把人性里的贪和韧、恶与善,全融进传说里,让听故事的人,忍不住叹一句:人啊,可别学那府台,贪心不足蛇吞象!#民间故事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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